歼-20战斗人员

七月流火

【邱蔡】蓬莱有鲛(2)

ooc预警,生子高亮预警!是人鱼paro
好的又到了咱们喜闻乐见的挥泪认亲现场,嗯嗯负责挥泪,蔡蔡负责认亲哈哈哈哈
【别想了这章没有车.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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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村虽小,但入了夜也热热闹闹,邱居新刚好赶上了个消夏节,走在街上时见街两旁拉了几道铁索,满满挂着各式的花灯。
他没穿道服,总算不那么扎眼,便找了一处架子站在边上,默默听着人们说话。果不其然,自是有人对今日之事高谈阔论,邱居新内力足以让他把那人的话听得一清二楚,便听那人道:“嘿,不是老子说老赵,他们这也太贪了些,就为一只鲛人不惜欺君罔上,这要是传出去看他死无全尸!还有那什么武当山,什么道长,一个个都不长眼,就他们那样儿像是几个月揭不开锅的样子么?我呸!他自个儿想捉了那鲛人卖钱,赔进去几个兄弟,这还有理闹到朝廷上去了?不就仗着家里在衙门里有些关系么,就横着走了,天皇老子来了都要让他三分!哎,我骗你作甚,你我都可明明白白,他赵老二什么时候做过光明磊落的事儿了,老子给他磕头!”
邱居新拧了拧眉,强行按下杀意继续侧耳凝神听着,那人继而气急败坏地将嗓门儿提高了:“哟呵,你还信赵老二?走走走,咱去珍宝阁前等,今儿就来看看他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珍宝阁。邱居新从架子后面绕了出来,向人打探珍宝阁在哪儿,结果每个人听见都露出了古怪的神色,连连摆手,二话不说就跑了。他还想再问,转眼却见今日那黑汉子自街旁一扇木门中溜出,神色紧张,行踪鬼祟,一看便知有问题。
赏花灯的人群涌动,没有人注意到他,使他轻而易举地混入其中。邱居新跟了上去,依着人群的掩护,远远跟着他,直到他停在了一丛一人多高的杂草前。
这杂草的位置生得古怪,主街两侧的宅邸不算豪华但也气派,这么一个将塌不塌的门楼竖在宅邸之间,还生了那么高的杂草,如何不叫人怀疑。但确实这个门楼有够隐蔽,若人不仔细瞧根本就看不出来这门楼就是那人口中的“珍宝阁”——顶上的匾早已模糊一片,难以分辨了。
这儿人不那么多了,邱居新甩出一道符,正正打在那汉子背上,迅速自动折成了个猫头的形状,藏入了腰带中。邱居新跃上屋顶,在屋顶上跟着他走入了暗巷深处,暗巷最窄处才通一人,立着一扇朱门。
朱门前竟还立了个人,守卫模样,拦住了那汉子盘问。赵老二讨好地笑了笑:“这位爷,我是来交货的,可别误会。”说着便从袖子中掏出了块牌子递给守卫,这才被放了行。邱居新寻了一处隐蔽之地,闭眼感悟,倏地在眼前呈出了内堂人声鼎沸的场景。
这巷子尽头竟是一座拍卖场,上下两层漆的是朱漆,排了三四百张桌椅,围着中间的高台,八根大圆柱上挂着鲜红的灯笼,梁上扯了几条红绸。乍眼看去那就像戏台,可分明又不是如此,台后还摆着一排笼子,有的空着有的装着奇珍异兽,怕都是拍卖品。
赵老二挤到最前去,台上站着个美艳不可方物的女子,三千青丝松松用一根金钗挽起,一身大红,手执小木锤,轻轻地在身前的木案上敲了两下,台下立即鸦雀无声,齐齐望着她。“今晚就由奴家来给各位爷看看最近又进了些什么好货。”她涂着红蔻丹的玉手轻轻掩了掩唇,唇角微弯,继而朝台后一扬手,“呈上来!”
第一个笼子上台,底下就有人开始窃窃私语,亦有激动不已的,立即就让家仆举了手中的牌子。“这位爷别心急嘛,”女子朝那商贾眨了眨眼,“奴家还没说底价呢。既然这位爷那么想要,就降低一些价钱,五千万银元起拍,如何?”那商贾一看便知是第一次来这珍宝阁,还不懂这儿的底细便贸然举了牌,这个天价让他的脸一下涨成了猪肝色。在众目睽睽之下他没脸面承认自己银票不够,强撑着坐在梨花木交椅上,举着牌的家仆手都抖了。
好险眼下又有人举了牌,高声道:“五千两百万银元!”那商贾这才松了口气,偷偷捏着手帕揩了揩汗,再不敢瞎喊价了。
台上笼子里头关着一头白狮,正烦躁不安地在不算宽大的笼内徘徊,不时用狮掌拍击笼子,发出哐哐的声响。而这只能让台下的买家们更加兴奋,他们一个个伸长了脖子,眼睛里闪烁着痴迷而贪婪的光,如狼似虎。
竞价到最后竟抬到了七千万银元,台下一片人声鼎沸,状若疯狂。这种疯狂在压轴的琉璃箱被抬上台的时候达到了顶峰。有人尖啸着,不要命了似得把写着天文数字的木牌往前伸,高声喊着价,一片混乱。
那可是一只鲛人啊!

主持拍卖的女子挥了挥手示意人群都安静下来,她才慢慢开口:“这只鲛人是今日刚从蓬莱岛捉来的,无须奴家多言,各位爷应当也知道鲛人何其珍贵吧?”接着她顿了顿,像是要吊人胃口,一旁站着的两个守卫将琉璃箱往台前推了推,又引起人群的一阵骚动。
邱居新的眉心皱出了一道褶子——从琉璃箱外可以轻易地看见那只半蜷起身子的鲛人,他不像白日那般鲜活,安安静静的样子让他看上去一点生气都没有,苍白得像只鬼。邱居新摸出一张符攥在手中,竟是起了杀意。
“众所周知,鲛人十分凶残,为了保证各位爷的安全,拍卖行做了些措施,如今这只鲛人伤不了人,请各位爷放心。”正在说话间,那两个男子踩着木梯从顶上打开了有两人多高的琉璃箱,把鲛人从箱子里头拽了出来,用铁索绑在台中间那根朱红的柱上。
那鲛人还残存着些意识,想举起尾巴拍昏那些人,却发现连一丝力气也不剩了,被人轻而易举地五花大绑地绑在了柱子上供其他人欣赏——他绝望地阖上了淡金色的眼眸。但他只安静了一会儿,忽地发现热意从下腹开始往上升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席卷了全身。他有些慌乱地挣了挣,理应脱水不该这么迅速。
台上的鲛人垂着脑袋,墨发乱乱地散在肩上、身上,如同海藻。鲛人实在禁不住猛烈的药性,一两声低到几近听不见的呻吟声从咬紧的唇角滑了出来。台下的人群虽是听不太真切,但他们安静了两秒,随即爆发出更大的吼声来,脸红脖子粗地互相竞着价,那狰狞的表情宛若一个食人狂。
站在台前的赵老二几乎要被挤上台去,但他都快乐开了花,听着富商们一声接一声的报价,宛如预见了自己枕着座金山银山,这辈子都得大富大贵了。
谁甘心错过这等绝佳的机会?今次错过了就不知这辈子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到活着的鲛人,不少人肯定悔青了肠子。
“两千万两黄金。”一个不高的男声使如火如荼的竞价戛然而止。偌大的会场,在人声鼎沸之时居然每个人都清清楚楚地听见了他的报价,略懂行的人一见,心下便先让了三分,再听这报价,不少人纷纷打消了再叫价的念头。如今价钱才加到一千万两黄金,这人居然擅自又提了一千万两,想必是天子脚下有钱有势之人,必定惹不起。
主持的女子敲了敲手里的小木锤:“两千万两黄金,还有人再报吗?”台下众人虽是心有不甘,但都不敢再叫价,只好沉默地听着木锤敲了红木案一下,两下,三下,便成交了。也有人窃窃私语地打探这这是个何方神圣,只可惜邱居新念了个决,模糊了面容,竟全然教人认不出他是谁。
赵老二望着数十个描金木箱,箱盖齐齐打开了,露出里头的黄金来,
虽是被拍卖场扣了四成,但落到他手里的黄金也不少,他从未见过那么多钱,险些乐疯了。他扑上去仔仔细细地摸索着,把黄金都倒在地上,躺在那黄金堆上仰天大笑道:“什么狗屁皇帝,什么狗屁武当山,现在老子有钱了,天皇老子见了我都得绕道走!”他忙不迭把金条送入口中咬了咬,又随手扔出去,拿了下一根继续咬,确实是有些疯癫的模样了。

鲛人被拍下后很快被送回了水中,身上火烧火燎之感也略有减轻,便昏昏沉沉睡了过去。等他再次醒来,却是在一辆摇摇晃晃的马车中了。那马车装饰得金碧辉煌,却不显得土气,居然能装下了这么个琉璃箱还绰绰有余。
他伸手推了推琉璃箱壁,纹丝不动,但手上确实有了些力气,于是艰难地晃了晃尾鳍,猛地拍击箱壁,琉璃箱应声而碎,他滚落到毛毯上,身上被划开了不少大大小小的口子。
邱居新在前面驾着马,侧耳听了听车厢内的动静,下一刻便被鲛人长而有力的尾巴拦腰卷住,拖入了车厢内。与此同时,一把闪着寒光的剑横在了他们中间,正正挡住了鲛人尖利的指甲。
他望见鲛人赤金色的瞳孔里自己的倒影,忽然伸手轻轻试探着触碰了一下鲛人苍白的脸。被温暖的手触碰的感觉很奇怪,像是下一瞬就要燃烧起来。鲛人偏过头去躲开了邱居新的手,却听邱居新轻轻唤了一句:“蔡师兄?”
鲛人的动作猛地一顿,扭过头来不敢置信般死死盯着邱居新的眸子。“师兄,”邱居新也直直望进他的眸子中去,只见他如兽般的竖瞳慢慢散开,赤金色也渐渐被黑色和白色取代,“师兄,师兄,师兄……”
那双盛得下漫天星河的眼中只满满装着邱居新一人,这让邱居新忍不住摸了摸他乌黑的睫毛,哑声道:“师兄。”
蔡居诚眼眸中的邱居新闭了闭眼,然后伸手遮住了蔡居诚的眼。
有一颗水珠打在蔡居诚的鳞片上,奇异的酸楚感立即在心里最柔软的那一块地方蔓延开去,他缓慢地眨了眨眼,睫毛在邱居新手心里扫了扫,他看见蔡居诚唇动了动慢慢地、慢慢地。
邱居新。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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