歼-20战斗人员

七月流火

【邱蔡】蓬莱有鲛(1)

  ooc预警,生子高亮预警!
我还说不会写生子的,妥妥真香了😭😭😭
一上来就家暴,嗯嗯追妻路漫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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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风猎猎。
  岸边立着不少人,窃窃私语着,渔女们含羞着的笑眼映着同一人的身影,身长玉立,被一群渔民们簇拥着。
  近看,却是个道士,袖手而立,腰间挂着一张阴阳八卦盘,背着一个狭长的剑匣,不同于那些白衣飘飘的江湖骗子,他上下一身黑道袍,滚着暗纹银边。
  邱居新向众人拱了拱手,轻轻行了个礼:“武当邱居新。”众人像是松了口气那般,不约而同地将紧绷着的神经松下,纷纷露出了劫后余生的庆幸。
为首那个黑汉子忽地跪下了,肉体与地面相触发出令人发颤的响声,给他洪亮的嗓音添了不少悲怆:“求道长斩妖除魔,给草民一条生路!”他这一跪周围的渔民也都跪下了,齐声跟道:“求道长斩妖除魔,给草民一条生路!”

这次的案子棘手得很,渔民们从当地的衙门直上书到朝廷去,将大殿前的鸣冤鼓敲得震天响。说是蓬莱海域不断有鲛人出没,杀害百姓,整个春天让渔民们颗粒无收,穷得实在揭不开锅了,再也没法子了才告上朝廷来。朝廷又将案子扔给了武当,毕竟养着那么一大群道士除了做法事之外也应要有用途才不枉费朝廷那么多真金白银。
萧疏寒看完了卷宗,思虑再三还是派了邱居新下山去,他在下山前翻阅了藏书阁的史书,找到了有关鲛人的记载:不死不生,骨肉皆可入药,其脂为上上乘,成烛千年不灭。雄雌不辨,皆可育子,亦可使人化出腮尾,将人化作鲛人。极其凶悍,以鱼、人为食,反之其相绝美,倾国倾城……

邱居新皱了皱眉,示意他们不必行此大礼,“嗯”了一句便算是千金之诺了。渔民们感恩戴德地推船拉帆去了,今天便出海,刻不容缓。
那渔船在浅岸排了个“之”字形的队列,船头船尾皆用铁链捆扎结实,一条串一条,浩浩荡荡地朝蓬莱岛去了。邱居新立在首船的船头上,袖下的手暗自捏了个决,两旁的渔民们甚至还揣上了火铳,戒备地望着四周。
比起他们的紧张不安,邱居新看着海上的倒影被船头激起的浪花切割得支离破碎不禁有些出神。他的师兄就是在海上失了踪迹,再没能找回来。
那还是他垂髫之年的事儿了,就记得有个师兄待他好,偷后厨的鸡腿儿吃、给他绣小猫还教他练剑,后来说是出去历练,彻彻底底从武当山上蒸发得如同未曾存在过。邱居新忍不住摸了摸他贴身带着的那条帕子,被洗得干干净净,布子薄薄,一看就知道有不少年头了,左下角还绣了个猫头和一个歪歪斜斜的“蔡”字。背面正中绣了一行小字,也一样七扭八歪,幼稚得很:“赠与师弟邱居新”。
他用力攥了攥那帕子,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将蔡居诚刻在骨子里似的,他确认一遍又一遍,这人不是他的白日梦,是真的对他笑过、待他好过的那个蔡师兄。
愈向海内渡去,周身黏着的白雾愈稠,水雾湿了衣衫,寒气直钻到人骨子里去。不远处的半空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黑影,随着他们愈接近愈清晰。
近了看竟是一座座琼楼玉宇,飞檐上挑着几只瑞兽,檐下红木雕花,镂花的走廊直伸出去,腾空架在乱石之上。亭台楼阁井然有序地排列着,层层叠叠,最上立着一座钟楼,那大钟挂在梁下,挂钟的红绸早已褪得看不出色来,钟也已铜锈遍布。
若是不细看,根本不能觉察出这儿的衰败,红木朽了一半,潮点爬遍了整座建筑,镂空雕花木门被海风吹得吱吱呀呀响,透出一股子凄凉怪异来。
“道长,这便是蓬莱了。”船队早鸦雀无声了,只听见摇桨的水声,冷不防听一人开口道,各人不禁起一身白毛汗,当即握紧了手里的火铳。邱居新瞳孔微缩,剑匣应召发出嗡鸣声,他紧紧捏着个决,却不急着放,这儿有蹊跷,但没有杀意。
“鲛人在哪出没?”见道长偏头问,脸上依旧一丝表情也没有,渔夫忙回道:“便是这片海域了。”邱居新听了这话,剑匣的嗡鸣声顿时暴涨,转瞬又安静下去了,他只再问道:“鲛人老巢便是这蓬莱岛了?”
这问题谁也不知道,一时间船上人面面相觑,犹豫道:“草民不知,但应该八九不离十了。”“嗯。”邱居新应了一声,随即周身灵力暴涨,带起一个小旋风来,凝成了一只墨鹤,他踏上墨鹤,直向那钟楼冲去。
众人皆是一惊,还没来得及疑问,钟楼上便传来一声撞钟声,声音浑厚,但不同于寺庙的圣洁,估摸是生了铜锈的缘故显得更沉些,带着久远的幽怨,盘旋着久久不去。有人手搭凉棚,极目远眺,向钟楼望去,第二声钟声又接着第一声的尾调响了起来,这次更短促,似乎撞钟人滑了一跤,撞钟木在钟上大力擦过,发出了令人牙酸的声响。
直至第三声钟声响,那人才看清了雾后的钟楼,当下变了脸色:“那钟楼上没人!”众人又是一惊,纷纷向钟楼之上望去,果真空无一人,只是一口钟无风自动。在几十双惊恐的眼睛下,那钟毫不自知般又凭空撞出了第四声。
四声钟响,一次比一次短促,一次比一次凄厉,像是要生生夺人命般,蒙上了黑色的不详。
同尘履踩在半朽的木板上,红木吱吱呻吟着,欲塌未塌,邱居新的脚步却没有顿,径直沿半截楼梯到了偏房。这儿的灰不如钟楼上的厚,甚至在地板一侧还留有一道干涸的水痕,蜿蜒至前方正殿的黑暗中去。
五把利剑应召而出,邱居新向后退上一步,原地摆阵,果真下一刻就着第五声钟声响起,一道黑影忽地从前扑来。风声呼呼响着,巨大的尾鳍扫过,险些将邱居新的脖子划断,但奈何邱居新反应太快,双手成决,腾空跃起召剑一挡,竟与那尾鳍相撞出了金石之声。
邱居新在一瞬间看清了那是个什么怪物,尾长八尺有余,上身人形,果真是鲛人。
六声、七声钟声急促地响起,几乎像是什么人在尖叫,他从未听过这般钟声,一时头疼地晕了一瞬,鲛人再次暴起,长尾一卷,想将人拖到跟前来。邱居新掷出一把剑去,一招斩无极随后跟到,剑光翻飞中生生剐下了那鲛人几片鳞片。
那鲛人吃了痛,愈发凶残起来,指甲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生长起来,如十把利刃,要将邱居新碎尸万段。邱居新也不慌,一式鹤亮翅齐齐削过去,不过鲛人也不蠢,晓得一翻身躲过,但也被剑气伤得狼狈不堪。
乌云漫了一身,白皙的上身几近要被包裹在青丝里了,发被水汽湿成一缕一缕,黏在身上,好歹露出了一张苍白的脸。虽说从书简中见过,但当那鲛人抬起脸的一瞬间邱居新还是呼吸一滞,卷席而上的熟悉感让他几近握不住剑。他的皮肤虽是苍白得毫无血色,但衬得愈眉目如画起来。那眉就如同浓浓的两道墨山,屹立在那双金色竖瞳的眼之上。鼻子嘴唇皆是淡墨一点,看似轻描淡写带过,却不失了水墨韵味,尤其是那唇,更像是点上了淡朱砂,淡淡的红令人心生欢喜。
邱居新与他对峙着,两方皆按兵不动,鲛人用亮金色的眸盯住了邱居新那双骨节分明的手,也有样学样试着捏了个决。邱居新的剑飘忽了一瞬间,剑尖才调回,重新指着鲛人。邱居新心下讶然,他没料到这鲛人竟会学他成决,居然还能调得动他的剑。
鲛人像是恍然大悟,还想故技重施,但邱居新疾走几步,剑气暴涨,剑光直穿透了白雾,光芒万丈,向鲛人破风而去又与鲛人缠斗到了一起。鲛人的尾鳍锋利,鳞片坚硬,也连伤邱居新几下,血立即就从伤口里涌出,继而洇进了黑色的道袍中,失了踪迹。
钟声不知敲到了多少下,忽听岛下一声枪响,居然是有人开了火铳。
那鲛人一瞬间停下了攻势,竖瞳几近拧成一条细线,邱居新暗道不好,没来得及一剑封喉,鲛人就发出了高昂而具有穿透力的叫声,在岛周围绕了几圈。
像是为了应和他的叫声,岛附近的海面忽地骚动起来,一道道尾鳍破水的痕迹向渔船队延伸去,鲛人们纷纷探出头来一声一声地尖声应和。此起彼伏的声音犹如战鼓重重擂响,他们向着渔船飞速靠近,转瞬间便拍沉了一条。
邱居新见此,趁鲛人高声尖叫,手指掠过八卦盘,足下阴阳阵顿起,束住了他的身子,将剑尖送入了他的肩膀,顿时血花飞溅,微凉的血溅了他一脸。鲛人暴怒,抬起尾鳍狠狠朝邱居新拍去,邱居新正要绕到他身后,走廊狭小避之不及,硬生生被尾鳍在手臂上留下了一长道血痕,袖子早被拍得支离破碎,血滴滴答答地顺着小臂往下流。
他眼疾手快,在鲛人下一步动作之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出一道符咒,那鲛人来不及躲闪,着了他的道,便被击昏过去。邱居新扛着鲛人往岛下跳去,刚停泊船队的地方一片火光,火药爆炸声与鲛人的尖啸不绝耳。他一落在船上,鲛人们立即停下攻势,不错眼地盯着他肩上的首领。
“走!”邱居新一踏船尾,用内力驱着船队飞速在海面上使着,鲛人们既想攻击又忌惮着首领还在那道士手里,只远远跟着,不敢靠前,直至邱居新一行人上了岸,这才尖啸着恨恨离去。
渔民们将那鲛人网了个结实,鲛人首领被捕,想来也再闹不起什么风浪来,邱居新一向对妖物被如何处置不感兴趣,在一片感恩戴德声中正欲返程,又想起了在来时路上那渔民答“在这片海域有鲛人”的话,他在说谎。
明知道蓬莱岛是鲛人的地盘,又为何打渔要到蓬莱岛附近去?那儿早已超出了打渔的范围。
他转念一想,还是留了下来,租了间客栈落脚,整理好仪表,包扎好伤准备晚上上街去打探打探消息。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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