歼-20战斗人员

七月流火

【邱蔡】蓬莱有鲛(5)

ooc预警,生子高亮预警!
是过渡章,但是总算把蔡蔡的感情线捋清楚啦,接下来就是修修房子度蜜月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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鲛人的发热期有四五日,但蔡居诚只失常了一日就算捱了过去,这还没能松口气,随即麻烦又缠上了身。
先是邱居新在清理汤池时捡着了一两片失了光泽的鳞片,后来便越来越多,蔡居诚那尾上几近要秃了一块,气得他干脆就耗着法力维持着发热期时幻化出来的双腿,说什么也不肯把尾巴露出来给邱居新看了。

“看什么!以往不见你那么热心,如今倒赶着趟儿来看我笑话。”蔡居诚端着茶盏狠狠瞪了他一眼,顾自在梨木大交椅上靠着,说完还倒了口茶入喉,猛地被烫着了忙哈了哈气。

邱居新见他这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又好气又无可奈何,只好顺着哄:“检查出原因便能医好了。”

谁知蔡居诚根本不吃这一套,反唇相讥道:“有什么好查的,哪儿来的放我回哪儿去便得了,在蓬莱时可没这毛病。”他不是真心想回去那鬼地方,反之,他对那儿是千万般不愿接近,但他说的也是大实话,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个方子错不了。

邱居新一听又忆起了那对赤金色的兽瞳,当即面色便冷了几分,生硬回绝道:“不行。”在蓬莱的蔡居诚根本不是人类,而完完全全变作了典籍中描述的鲛,残暴嗜血,决不会还算耐心地在这儿听他说话。

他要的是蔡居诚,是武当山的二师兄,而不是什么蓬莱的鲛人首领。那人是有温度的,会笑,会骂,会说稚拙的谎言掩盖偷偷溜去了太和桥下的事实,而不是见了人本能地杀戮。

“你生什么气,又不用你去那鬼地方,我自己回去便是,不连累你还不高兴了?”蔡居诚撇撇嘴,随手将茶盏一搁,转身进了内间。

邱居新没了法子,只好跑了趟云梦,说了情况,好容易等到医师们翻遍了医书寻到了办法,揣着药赶回武当时蔡居诚早就下了山,这会儿都在回蓬莱的路上了。

一个道士伸手敲了敲马车壁,发出“空空”的声响,很不客气地吵醒了正在树下小憩的车夫。“从这儿到蓬莱几两银子?”那道士边问边从袖中摸出了个锦囊,鼓鼓囊囊的很是充裕。车夫暗自感叹了一下,这武当山果真是吃着皇家的饭,区区一个门徒都出手如此阔绰,忙不迭答道:“客官是要去蓬莱?这脚程可远得很哪,不过看您只一人,十两便够了。”

蔡居诚解了带子正要拿钱,却见这锦囊中塞得全是金子,还都是元宝,连块碎的都找不见,只得尴尬地将袋子收回袖中:“我这儿只有金元宝,到时在客栈换些碎银给你便是。”

车夫狐疑地打量了他一下,见他好歹也有些仙风道骨,不似三教九流的骗钱郎中,便勉强应下来,一辆不大的马车便晃晃悠悠往东去了。

蔡居诚坐在厢内,搂着个水袋,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会儿,又被颠醒,胃里便开始翻江倒海起来。他忍了会儿,总算把吐意给按回了身体深处,他如今在路上耽搁不起了,得赶脚程回蓬莱。

自邱居新下了武当山去云梦,他这症状一下就爆发了出来,掉鳞片也就算了,日日犯迷糊,却总在榻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泡在汤池里又嫌硌得慌,到太和桥底下去又总招香客的围观。如此这般就算是脾气再好的人也得发火,别说蔡居诚本就是个暴脾气,来找素材的萧居棠都给他骂跑了几次了。

也许是睡不好的缘故,再过了几日他连饭也吃不下了,支着筷子来回翻腾着菜,直到凉了都吃不上一口。更要命的是,他连饭菜味儿都快闻不得了,一桌色香味俱全的菜式,硬是招得他吐了个昏天暗地。
若再不回蓬莱,蔡居诚疑心自己就得交代在武当山上了,等不及邱居新回来就下了山。

邱居新可找疯了。

他只来得及向萧疏寒放了只信鸽,当即御着剑赶去蓬莱。毕竟御剑比马车快,待到邱居新去到蓬莱,蔡居诚还在路上晃悠,吐得连天南地北都快认不清了。

“劳烦见到客栈停一下。”蔡居诚有气无力地叩了叩车壁,掏出手绢在水袋里浸湿了顶在头上,这才驱散了些许暑气。这三日来走了不少近路,但进路都是荒郊野岭的小道,入了夜能寻到一间客栈都算走了好运,怎还能要求浴桶。他只能匆匆淋了个浴躺回榻上去,白日里险些被烈日蒸得脱水。

车厢摇摇晃晃,宛若惊涛骇浪中的一叶扁舟,偏偏又闷又热,无疑蔡居诚的毛病又被勾起不少,虽然仍吃不下什么东西,但好歹也能睡得下觉了。困意倒疯涨起来,一下子蔡居诚从睁眼到破晓到了哪儿都能倒头就睡,这也着实给他打发了不少时间。

好容易捱到客栈,蔡居诚二话不说要了间最大的房,三步两步上楼去浴桶里泡着了。他这才慢吞吞地显露出鱼尾来,鳞片不怎么掉了,但也有些地方露出了底下斑斑驳驳的嫩肉来,被微烫的水一碰,疼得蔡居诚猛地收了收尾巴,搅起一片浪花,水从浴桶边儿漏出去,给不大的浴室来了个水漫金山。

他这时候倒分外想念起他那个呆呆愣愣的冰山师弟起来,毕竟每一次邱居新调的水温都刚好,是能让人觉得舒适不烫的温度,像对于现在的蔡居诚来说人类的体温一样,恰到好处。只不过这次不告而别他能想象到邱居新能有多恼怒,却不可预知他们俩的未来如何。

从水里的倒影中看着自己的眼睛,蔡居诚漫无边际地想着,他现在到底跟邱居新是个什么关系。

是情人?同门师兄弟的关系竟不伦到如此境界,福生无量天尊,不过充其量是扶帮着过个发热期,他不想牵扯出那么多千丝万缕的联系来。是同门师兄弟?可他们分明越过了那条界限。果真还是快刀斩乱麻最为稳妥,他好不容易将武当从骨子里剥离出去了,如今也可以故技重施。

毕竟他不再是那个武当二师兄也不是邱居新记忆中的那个人了,如今的他连自己都不想面对,只是个半人的兽罢了。若这次不见,那今后也不必见面了。

他不知邱居新早在蓬莱等着他了,第二日马不停蹄赶到了小渔村,蔡居诚便寻了个无人地,褪去了衣袍跃入海中。海水不同于温驯的浅河,处处暗流汹涌,带着不屈的野性。他时隔已久再回到海里,很是舒适地放松了所有神经,即使他潜意识中并不乐意。

直到推开了雕花木门,蔡居诚短暂松下的神经又紧紧地崩成了即将断裂的弦——邱居新不知何时将破败的内间装得窗明几净,看朱红的房梁似乎还重新上过一层漆。那人还搬了一张榻摆在东南角,他还先铺上了被褥,先躺上去了。

这不是蔡居诚第一次看见他睡着的模样,但蔡居诚还是盯着他看了半日。

说这人死心眼还真没有错怪他。

蔡居诚的指尖从他乌黑的睫毛上掠过,又虚虚在他眉上一划,最后轻点到了他的唇上。

一瞬间清晰的心跳声让一切都清明了起来。

他蔡居诚,剥落了一身旧骨,拼命想独自支棱起一片天地,却还是栽在了这人手里。不过是几月的伺候,不过是儿时的几句戏言,就足以让他在名为邱居新的沼泽中泥足深陷。

或许是因为他独自一人走得太远太久了,忽地遇上了故人起了依赖,又或许是他对这个将他重新带回昔年的师弟有那么一丝的感激,无论如何,他只得承认,他走不开了。但他不会轻易告诉邱居新这个事实。

其实邱居新早就觉察到他的小动作了,睫毛颤了颤,底下露出一双漆黑的眸子来,一如在太和桥下,满满是蔡居诚的身影。

蔡居诚当场被抓了包,又羞又恼,与邱居新对视了良久都没有憋出个所以然来,最后也只能往榻上一滚,直接将邱居新挤到里头墙边去。他背对着邱居新,却不想他连脖子后面都羞红了。

邱居新悄悄勾了勾嘴角,伸手环住了蔡居诚微凉的身子,唇珍而重之地落在了那一小块后颈上。

“师兄下次别再走丢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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