歼-20战斗人员

七月流火

【邱蔡】蓬莱有鲛(8)

ooc预警,生子高亮预警!
我立了flag说选修课抢到第一志愿就三天连更的🌚这下妥妥没跑了√
这章把肉停一停开始走剧情,是邱嗯嗯的剖白√感情捋顺了好说话嘛🌚
其实这个蔡蔡是我希望他成为的样子,小事纠结,大事就豁达,蔡蔡在外那么多年,也该学会低头了,虽然现在看来这个性格还是极度o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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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居新千算万算没算到,蔡居诚一没跟他动手二没惊讶,劈头盖脸就是给他一通骂:“那你刚刚还做得那么狠?!你就不怕伤着……”
蔡居诚猛地一顿,这才回过神来似的:“孩子?”
手被牵着覆上了腹部,掌下分明地隆起了个温柔的弧度,温热地顶在了微凉的掌心中,像一块盾,严严实实地把他所有的辩解都尽数塞回了肚子里。邱居新见他还在搭着腹部发愣,安抚地亲了亲他的脸,低声道:“师兄,鲛人皆可育子。”
“你设计我?”蔡居诚半是愤怒半是错愕地抬眼,正正对上了邱居新那双噙着痛心的眼,随即它们被一层浓密的睫毛敛住了,将其中的苦痛敛了个滴水不漏:“……是。”
他安静了一会儿,忽然抬起手用尽全力地打出一拳,不偏不倚落在了邱居新的侧脸。若是他还有一丝一毫内力,这一拳都足以让毫无防备的邱居新半残,可他现在充其量也就是只妖,这拳根本伤不了邱居新内里,顶多也就是皮肉之伤。
但邱居新却偏偏觉得这一拳打得他鲜血淋漓。
他绝望地狠狠闭了闭眼,睫毛在眼窝里紧紧贴着又缓缓离开,光子从雕花窗外透入,打在乌黑的睫羽上仿佛是细碎的泪珠。“师兄,对不起……”他没敢看蔡居诚,倒豆子似的自顾自地说下去了,“我害怕。”
果真啊,无论邱居新设想过成千上万回,还是害怕。即使蔡居诚离开的时候他只是个垂髫小儿,但那种被抛弃的无力感还新鲜地烙在了他的心口上,就算是重逢的喜悦也没能将那个伤痕彻底抹除。他怀里的这个人,就像一场梦一样,似乎稍不留神就会化作泡沫,融入海中,再无迹可寻了。
他得把蔡居诚绑在身边,无论以何种方式。
“你在害怕什么?是我靠不住还是你根本就没信过我?”只有邱居新知道,蔡居诚气急时冷静得惊人,他淡漠而疏离的语气让他吐出的字字句句都如同利刃,锋芒毕露,彻彻底底将邱居新剖得清清楚楚。
蔡居诚盯着他开始发红的脸颊,心知肚明再过不了一会儿便会肿起来,看着他好不可怜的样儿,蔡居诚刨根问底地想从他眼里刨出些什么来,却被里头的灰败挣扎狠狠一刺。“师兄,我从没信过谁,从前许是信过你的,但如今,我连自己都不信。”邱居新轻轻一牵嘴角,便疼得一颤,“是不是很无能?”
师兄,我是不是很无能,当年没能阻止你登上一条一去不复返的船。
师兄,我是不是很无能,轻易就信了你那句后会有期。
师兄,我是不是很无能,从来就不能把你拴在身边。
师兄,我是不是很无能,如今连那个柔软的小生命都要护不住了。
我是不是很无能?

如今剖开了呈在他眼前的邱居新不是那个紧紧跟在他身后寸步不离的孩童,不是那个冷着张脸打发香客的初坎道长,更不是那个对他百般呵护、生怕他磕了碰了像琉璃般碎了的道侣。如今邱居新倒成了那块琉璃锁了,脆弱而沉默,不动声色地将所有过错一并揽下,兀自用怀疑对抗着夺走了他所有珍重的天道。
蔡居诚不是不气,他气的是邱居新那锯嘴葫芦的性子,什么都藏着掖着,捂得伤口化脓、溃烂了还不肯撒手露出来给人瞧。若无今日邱居新一句“我害怕”,蔡居诚还得继续被他护着怀疑着,永远也见不到邱居新易碎的那面,哪怕那面早就被砸得稀碎。
“你修道到如今还未走火入魔,真真是无量天尊眷顾。”邱居新兀地听了没头没脑的一句,猝然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望着蔡居诚,“千般纠结万般遮掩,是要作百足虫么?那日我上了船是去斩妖除魔,谁知人心最恶,这成你的过错了?世事无常,这又成你的过错了?”
蔡居诚皱了皱眉,摆出一副凶狠相,像幼时无数次威逼利诱他不谙世事的小师弟一样,教训到:“我蔡居诚是不可信之人么?我蔡居诚是可欺之人么?”为什么不能与你并肩而立?为什么必须要小心翼翼被你护在身后、关在象牙塔中?
“并非如此。”邱居新急切地将人搂入怀中,闷声道,“师兄是世上最可信之人,最不可欺之人。是我私心作祟罢了,师兄不气了可好?”
“不好。”蔡居诚仍一脸的愤愤,虽说心中的怒气早已被邱居新这副良好的认错态度差不多浇灭了,但还是死鸭子嘴硬地骂了几句,“你怕便早些说出来,我还能将你儿子吞了不成?你以前怕黑怕冷怕孤魂野鬼,如今你还怕不成?幼稚。”
邱居新心下笑了笑,这分明是都是师兄从前怕的,如今倒是一股脑安到他头上来了。不过这辈子能听见他师兄一句认可死了也值,哪怕是拐弯抹角的,也够邱居新珍藏个百十来年。
“师兄说不怕便不怕了,从今起就信师兄,只信师兄便好。”邱居新赶忙表了态,但蔡居诚那句人心最恶令他如鲠在喉,“当年之事,师兄能记起多少?”

蔡居诚被邱居新用被子裹了起来,俩人在榻上依偎着,那事蔡居诚每每忆起都觉着刺骨寒凉,但今日再提却不再,只轻描淡写道:“便是被骗来了这鬼地方,给人喂了丹药,醒来便是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那人想卖我,被我逃了,便这样了。”
说书人常言鬼怪有情,最毒是人心,乍听荒唐,细想来世上竟无处不如此。
邱居新听了心疼,这掩在轻描淡写下的得有多少挣扎于血泪,不过幸甚至哉,失而复得:“师兄可能忆起那人的容貌?”
“你还想众里寻他不成?这都十几年晃过,他怎样了死了没都不知,容貌终究会变,无济于事。”蔡居诚自觉自从与邱居新过上了柴米油盐酱醋茶的日子,他心境就愈发像取经老僧,一时间觉着世间哪有那么多纠纷,不都是作出来的。他如今跟邱居新俩人窝在这蓬莱也倒有了几分仙人飘飘然之姿,闲了看看风景逗逗邱居新,两耳不闻窗外事。
皆是挣扎纠缠了半生的人,现下更是懂得身后有人,路尽有家,便别无他求。
他在此生中第一次想起“满足”这个词,而不觉荒唐。
蔡居诚执起他的手,与自己的叠在一起,放在小腹上:“操心该操心的便是。”
邱居新一下就觉着心脏柔软,弯着眼笑笑,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却还是不死心:“真真记不得了?”蔡居诚被他烦得险些又原形毕露,既嫌他坏气氛,又气他固执得像头牛:“渔民不都是黑壮黑壮的么!便是左眼上有条疤罢了。”
“晓得了,不问了。”邱居新亲了亲他,扯了扯被子把自己也裹了进去,他得让蔡居诚补个午觉,“睡吧。”蔡居诚本就被他折腾得筋疲力尽,这会儿才跟他掰扯清楚,没什么好担忧的,便沉沉睡去了。
邱居新半晌没阂眼,总觉得哪儿不对劲,轻手轻脚地下了榻,合着中衣往窗外看,一眼便瞧到岛下的海面上停着一艘小渔船,船头立着个黑汉子,赫然是疯了的赵老二。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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